我们都是与脊髓损伤作战的英雄脊髓损伤

第一次见到史君的时候,他戴着支架,握着扶手,站在一排蓝色座椅旁边,旁边放置着一个八成新的轮椅。

板寸,黑框眼镜,俨然一个标准的理工男。

“我是来陪聊的。”

“聊什么呢”他低头憨笑。

是啊,聊什么呢。

事实上我并没有和他聊太多跟病情有关的。

年,离高考还有几个月的日子,一场意外,改变了他的人生轨道。

胸椎骨折,腰2腰3骨折,钢钉植入体内固定腰椎。

无论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灾难一样的事情,生活总是要继续的。

如今的他是一名大二的学生,为了方便照顾,母亲在学校找了一份后勤工作。

我不想去强调里面的艰辛,因为旁人无法体会。

同为病友,史君问我,住院之后有没有人问过我的心路历程。

没有。

出院之后,紧接着是高考,毕业,大学,转眼就到了大三。日子匆匆忙忙过去,也很少去驻足思考其中的不同。

医院回来都要透支之后很多天的力量,所以印象里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片段。

医院里长长的走廊。怎么也排不完的队,踩不动的车。总是提醒大家多喝水以防尿路感染的护士们,还有窗外停不了的蝉鸣。

这是我十六岁的夏天。

术后的一次次检查,医院门口,站在门诊门口,站在CT室门口,都会导致体力透支。

XX医院的骨科在门诊部二楼,从住院部到门诊要穿过一楼的急诊,到处弥漫着消毒水味儿,你会看见半躺半跌坐在地上的亲友,间或会听到哭泣声或是歇斯底里的痛苦喊叫之声,每一次从这里走过,都会让我追悔那次本来不该发生的意外;让我怀念曾经拥有健康的日子,感慨:健康是我们最最重要的事情。

我无法去想象,在急诊室的12个小时对我的父母是一次怎样的折磨,手术的十几个小时里,又会是怎样的心惊肉跳。心惊肉跳。用这四个字形容绝不过分。

医院是一个迎接生命的地方;同时也是大部分人告别人间的地方;是我们与死神拼搏的地方;也是康复之后重获新生的地方。

对于强者,从不会将负面情绪无限制地放大,因为我们毕竟还有与病魔战斗的机会和勇气。

每一个遭遇不幸的脊髓损伤者都迟早需要面对和接受现实,在此之前,必须勇敢地清理和抛弃内心的恐惧和软弱。

有段时间,我很抗拒和陌生人说话,别人说十句,我大概会回一两句。但是现在,我变得十分开朗了,我已经敢于直面者惨淡的人生,敢于用自强不息去换取重新康复的生活。

我是一个脊髓损伤患者,我感觉,病友之间应该多一些沟通,多一些相互鼓励,多一些正能量的释放。

车祸,或是别的灾难之所以发生,一定有其发生的原因,让我们仔细地回想一下,是什么导致了灾难的发生?这些灾难是否可以不发生?如何不让第二个人在自己跌倒的地方再次跌倒?

加缪在《西西弗斯的神话》里写到,活着,带着世界赋予我们的裂痕去生活,去用残损的手掌抚平彼此的创痕,固执地迎向幸福。因为没有一种命运是对人的惩罚,而只要竭尽全力就应该是幸福的,拥抱当下的光明,自强不息,不寄希望他人的悲悯,让我们振奋昂扬。

祝愿天下所有的悲剧不再发生,祝愿所有人早日从灾难的阴影中走出,用刻苦的康复经历,去换取美好的明天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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